最近,韩国以总和生育率0.81的数据,刷新了世界最低生育率纪录,要知道,即使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,人类的总和生育率也超过了1.0。
随着生育率的萎缩,韩国学龄人口大幅减少,2020年,韩国高考人数为493433人,自1994年以来,首次跌破50万人,高考报名的人数还没有大学招生的人数多。
在仅剩的托儿所里,儿童也并没有得到精心呵护,在济州市的一家日托中心里,一名儿童的耳朵被托管老师打到水肿。
这份工作,换来的年薪是2627万韩元,约合人民币13.5万元,这在工资中位数2904万韩元的韩国算中下等水平。
郑正洙每天享受1对1教育,考试永远排第一,连竞争对手都没有,自我感觉很爽:“整个学校都属于我一个人,太爽了”。
但他的老师李成钧十分难受,他说自己1990年还是这里的学生时,操场上有 300 多个孩子在打闹,操场上的杂草都没有时间生长;而现在,角落里的杂草都快比175的他高了。
教学楼正前方,那一块写着“梦想走向未来,走向世界”的纪念碑,也将被拆除,送往垃圾场切割成二次利用的石料。
安平中学在设计之初,是按照安置120名学生的规模建设的。由于现在只剩下7名学生,所以空置了十几间教室。
1940年开办的永和小学在倒闭后,被改成了流浪猫繁育所,当地政府计划用教室来收容和管理流浪猫,在治疗后将它们出售。
我们很早之前就一直在谈论老龄化问题,但鲜有人知真正的老龄化数据在社会现实中的表现。韩国是一个非常写实的样本,可以说,现在的韩国,就是一个养老院国家。
米饭的问题解决了,但菜还没着落。市场里昂贵的菜老人自然是买不起的,所以她每年都会腌酸菜用以佐餐。
这些独居老人,如果在家里死了,往往数天甚至数月都没人发现,这种现象被韩国民众称为“孤独死”。
2022年1月18日,在首尔衿川区,一位独居老人在死亡10天后被邻居发现。他家门口摆放着区政府留下的一份流食。
2022年3月23日,在首尔江东区,独居的70多岁老人崔成植被发现已死亡,他唯一的遗产,是电饭锅里的剩饭。
据《韩国时报》报道,进入新冠疫情第三个年头,大家都精疲力尽,但最孤立的阶层是老人,尤其是独居老人。
他们唯一能发泄的地方,就是报道韩国低生育率的新闻评论区。他们在这里无力地呼喊,像是将死之人最后的癫狂。
目前,首尔的平均房价已经超过14万元/平米,而韩国的中位数年收入为15万元人民币,想买一套90㎡的住宅,一个人需要不吃不喝攒84年。
有绝望的老哥评论道:“我努力一辈子连厕所都买不起,更别提房子了,让LH的人和国会议员生1000个吧”。
2021年,韩国土地住宅公社多名员工利用内幕消息炒房牟利,被民众知道后怒不可遏,进一步加剧了韩国房地产的低迷。
与出生率低迷相反的是,韩国的育儿产品市场正迎来爆炸性的发展,目前,韩国的育儿产品市场估价为 1.7 万亿韩元。
韩国的育儿产品,价格十分昂贵,一台进口的婴儿车能卖到1500美元,一个婴儿坐的板凳也能卖到370美元。
长期浸泡在这种文化氛围里的韩国年轻人,不愿意生孩子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选择反而没什么值得惊讶的。
以往我们提到韩国的低生育率,是抽象而遥远的,而当抽象的数据侵蚀现实,往往比书本上的描述更生猛强烈。
死水一样的校园、养老院一样的公园、癌症一样蔓延的低生育率,像寄生在韩国身上的藤蔓,既缠绕在韩国民众的脖子上,也深深勒进国家的命运之中。
而低生育率的魔咒,在人类历史上,除了极少数疯狂的政客在短期内强行用行政手段扭转,还没人能打破。